省厅处长变身果洛州局长,揭秘老同事的职场转折

果洛 更新于:2025-10-03 02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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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的一个老同事,原来在省厅当处长。因与省厅一把手关系处得不好,被调到果洛州某局当局长。消息传到单位时,大家都替他惋惜——45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,从繁华省城到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牧区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“贬谪”。送他走那天,老郑红着眼圈说:“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,不行就早点申请回来。”他却笑着摆摆手:“在哪不是干工作,就当去体验生活了。”
    我们后来才知道,他到果洛的第一个月就遇上了大麻烦。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早,牧区好几个村子被大雪封了山,牧民们的牛羊冻得直哆嗦。他带着单位几个年轻人,开着辆旧皮卡就往山里钻,结果半道上车子陷进雪窝子,手机还没信号。后来还是牧民骑着马找到他们,裹着藏袍在牧民家里蹲了三宿,硬是把救灾物资的路线图给摸清楚了。
    开春后他没闲着,天天往州县跑。我们都以为他是想找关系调回来,没想到他是去跑项目。有次我去西宁出差,在火车站碰到他,穿件洗得发白的夹克,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,里面全是牧民画的草图——哪个山口需要修桥,哪段路得铺柏油,密密麻麻标着红点子。他说牧区的孩子上学要走两小时山路,他想争取资金建个寄宿学校。
    去年夏天单位组织去青海旅游,我们特意绕路去看他。车子刚进县城,就瞅见路边立着块大牌子:“王局长办实事项目公示栏”,下面列着一长串:新建的卫生院、改造的引水工程、还有他念叨的那所寄宿小学。当地同事说,老王现在是半个藏族通,能说流利的安多藏语,牧民家办红白喜事都要请他去喝青稞酒。
    上个月他回省城开会,我们几个老同事凑一起吃饭。有人问他想不想调回来,他夹菜的手顿了顿,笑着说:“刚去的时候确实想,现在不了。你见过牧民给你献哈达的样子吗?见过孩子们第一次在新教室里上课的笑脸吗?那种踏实感,在省厅办公室里找不到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光,比当年当处长时精神头还好。
    结账时服务员说有人已经买单了,我们正纳闷,老王掏出手机给我们看照片:一群藏族老乡围着他,举着酥油茶碗,背景是新建的定居点。他说这是牧民自发给他送行时拍的,“他们说我是从省城来的‘好门巴’(藏语医生的意思),其实我就是个做事的。”
    现在单位里没人再提“贬谪”那茬了。前阵子省厅搞扶贫表彰,老王作为先进典型回来作报告,站在台上晒得黢黑,穿着件普通的冲锋衣,说起牧区的事眼睛发亮。台下有年轻干部问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,他挠挠头说:“哪有什么坚持不坚持的,你把事当事做,老百姓就把你当人看。高原上缺氧,但不缺人心。”
    散会时我拍了拍他肩膀,发现他鬓角已经有了白头发,可腰杆挺得笔直。看着他和年轻干部们交流的背影,突然觉得,有些地方看着是下坡路,走对了,可能是另一片天地。就像果洛草原上的格桑花,看着不起眼,却能在海拔四千米的地方,开出最鲜艳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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