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厅处长变果洛局长,揭秘一位老同事的职场起伏与抉择

果洛 更新于:2025-09-09 03:23
  • 阿禾330402
    的一个老同事,原来在省厅当处长。因与省厅一把手关系处得不好,被调到果洛州某局当局长。消息传到单位时,大家都替他惋惜——45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,从繁华省城到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牧区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“贬谪”。送他走那天,老郑红着眼圈说:“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,不行就早点申请回来。”他却笑着摆摆手:“在哪不是干工作,就当去体验生活了。
    他到那边的第一周给我打电话,说晚上睡不踏实,头疼,靠吸氧器。司机叫扎西,说话慢,他听半天才反应过来。办公室的炉子吱吱响,窗户漏风,八个人,一个会计,一个后勤,剩下都是从乡里抽上来的年轻人,普通话不利索。可他没抱怨,先把食堂和供暖理了一遍,和西宁一家蔬菜配送签了月度合同,每周一趟,保证食堂有菜。炉子请本地师傅把烟道重做,屋里不再呛人。
    工作也从小事抓。牧民反映去年雪灾死了不少牛羊,保险理赔压着。以前要跑县城、跑州里,材料来回折腾。他把流程拆成三段,乡里设个临时窗口,联络了畜牧站和保险公司的驻点,一起下乡核查,当场给意见,资料当天上传。一个月里赔付落地了大半,牧民在门口塞给他酥油和干牛肉,他推只收了一袋青稞面。
    还有一个县城小学冬天教室老漏水,暖气不热。工程拖了两年。他把之前压着不动的维修改造款拉出来,找原施工队重做,签了节点表。天又冷起来前,管道换了,孩子们不戴手套写字了。那次他给我发了张照片,孩子们在窗边晒太阳,脸红红的。他说,值了。
    半年后他适应了高反,人黑了,也瘦了。说快走路时不喘,能跟着乡里的小伙爬半山。他也学会了喝酥油茶,第一口还是皱眉,但不再犯恶心。局里开会,他改了过去那种长篇大论,每天一张清单,谁干什么写明白。周五固定下乡,不搞陪同,通知提前一天,车上带干粮和氧气罐。
    那年冬天暴雪,主路被封,乡里学校停电。他半夜把路政、供电、矿山救援队叫起来,挖机推了三公里,拉了一台小发电机过去,先保证学校和卫生院。第二天州里开会表扬,省里公号也转了。他回来说,只是该做的事。
    后来省里换了领导,有人给他捎话,说可以考虑调回。他回了一句,让我再等等,我把这个草原生态补偿试点跑完再说。试点是他自己争下来的,和林草、生态、财政几个口磨到深夜,签了三方协议。牧民按管护效果拿补偿,乡里有了考核表,年底兑现。他说,这个要起个头,不能半途而废。
    春天我去看他,风大,天蓝得刺眼。他在院子里晒资料,手上磨出茧。我们坐在台阶上,他指着远处的山说,这地方苦,可人心直,事也直。他笑笑,说,到了这岁数,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。回来不回来,他说不急,等这边制度跑顺了再说。我没再劝,心里也踏实了些。后来听说州里几个指标提上去了,他名字出现在一个表彰里。我知道,他把“贬谪”过成了另一种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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