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厅处长变身果洛州局长,揭秘一位老同事的职场变迁

果洛 更新于:2025-09-24 03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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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的一个老同事,原来在省厅当处长。因与省厅一把手关系处得不好,被调到果洛州某局当局长。消息传到单位时,大家都替他惋惜 ——45 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,从繁华省城到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牧区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 “贬谪”。送他走那天,老郑红着眼圈说:“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,不行就早点申请回来。” 他却笑着摆摆手:“在哪不是干工作,就当去体验生活了。
    飞机在高原机场降落时,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。走出舱门,稀薄的空气让他胸口发紧,腿肚子也有点发软。来接机的是州局办公室主任老王,五十来岁,皮肤黝黑,握手时手掌上的老茧硌得他有点疼。“陈局长,咱们先去局里报到,然后送您去宿舍。” 老王说话带着浓浓的青海口音,语气里透着生疏。
    局里的办公楼是三层的砖瓦房,楼道里飘着酥油茶的味道。走进局长办公室,老旧的木质办公桌靠墙摆着,桌上的铁皮暖水瓶还冒着热气。他刚坐下,老王就递来一摞文件:“这是近半年的工作总结和牧民反映的主要问题,您先看看,下午州里有个牧业发展座谈会,您得参加。”
    座谈会在州政府会议室开,十几个人围坐在长桌旁。发言的牧民代表汉语说得不太流利,连说带比划地讲着:“今年雪灾厉害,草场冻坏了,牛羊没饲料,好多母羊都流产了。” 他听得认真,拿出笔记本详细记录,发现州里之前的应对方案主要是向上级申请救灾款,可牧民们急需的青储饲料调配、牲畜疫病防治这些具体问题却没解决。
    散会后,他叫住农业局的同志:“咱们明天去牧场看看,实地了解下情况。” 第二天一早,他跟着工作组坐了三个小时的越野车,颠簸在坑洼的牧道上。到了牧场,只见枯黄的草场覆盖着薄雪,几群牦牛无精打采地啃着草根,牧民扎西家的帐篷里,刚出生的小羊羔在火炉旁瑟瑟发抖。
    他蹲在地上,摸着小羊羔的毛问:“现在主要缺多少饲料?周边哪个县有储备?” 扎西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:“要是能从海西调点青稞秸秆过来,就能救急。”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,对同行的农业局长说:“马上联系海西州农业局,问问他们的储备情况,咱们协调运输车辆,运费由州里先垫付。”
    回到局里,他连夜召集班子成员开会。“牧民的事等不得,咱们不能光等上面拨款,得主动想办法。” 他指着地图说,“我查了资料,咱们州里有几个废弃的厂房,可以改造成临时饲料加工厂,把周边县的农作物秸秆收过来加工成青储,既能解决眼前的饲料问题,长远看还能降低牧民的养殖成本。”
    接下来的半个月,他带着工作组跑遍了全州的牧场,协调饲料调配,督促加工厂改建。有次在牧区调研时,他突然发起了高烧,嘴唇发紫,呼吸困难。随行的医生让他赶紧回州里治疗,他却坚持说:“还有两个牧场没走到,看完再走。” 直到把最后一个牧场的情况摸清楚,他才躺在车后座上输着液返回。
    三个月后,州里的饲料加工厂投产了,第一批青储饲料运到牧场时,扎西特意杀了只羊,他去家里做客。在飘着奶香的帐篷里,扎西端着酥油茶说:“陈局长,你是真心为我们牧民做事的人。” 他喝着有点咸涩的酥油茶,看着帐篷外嬉戏的小羊羔,突然觉得这片高原不再陌生。
    年底省厅领导来调研,看到牧区的变化很惊讶。座谈会上,他汇报工作时说:“其实基层工作更实在,能直接看到老百姓的困难,也能亲手帮他们解决问题。” 说这话时,他想起刚到果洛时,局里的年轻干部小李曾私下说:“从省厅下来的领导,大多是过渡一下,谁会真的扎根这里。” 现在,小李跟着他跑牧场、谈项目,眼神里多了份敬佩。
    元旦前,他接到老郑的电话:“老陈,听说你在那边干得不错,要不要我帮你活动活动,调回省里?” 他望着窗外飘着的雪花,远处的牧场上,牧民们正赶着牛羊转场,羊群像朵朵白云在雪地上移动。“不用了,” 他笑着说,“我觉得这里挺好的,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呢。”
    放下电话,他翻开笔记本,上面记着明年的工作计划:扩建饲料加工厂、推进牧区饮水工程、筹建牧民技能培训中心…… 这些在省厅办公室里想不到的具体问题,现在却让他每天都充满干劲。他知道,自己不再是别人眼中被贬谪的干部,而是真正成了这片高原的建设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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