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厅处长调任果洛州局长,揭开与一把手关系纠葛背后的故事

果洛 更新于:2025-08-31 04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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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的一个老同事,原来在省厅当处长。因与省厅一把手关系处得不好,被调到果洛州某局当局长。消息传到单位时,大家都替他惋惜——45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,从繁华省城到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牧区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“贬谪”。送他走那天,老郑红着眼圈说:“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,不行就早点申请回来。”他却笑着摆摆手:“在哪不是干工作,就当去体验生活了。”
    张哥到果洛那天,我后来听老郑说,他坐的越野车在山口陷进雪窝子,还是路过的牧民帮忙推出来的。到了局里一看,办公室墙皮都掉渣,晚上睡觉裹着棉被,后半夜冻得直打哆嗦,鼻子里全是煤烟味。最头疼的是说话,局里年轻人还好,上了年纪的同事说藏语多,他连蒙带猜,开会时人家说“牦牛”,他听成“麻油”,闹了不少笑话。
    头一个月,他没急着开会布置工作,天天揣个饼子往牧区跑。有次在离县城八十多里的玛多乡,碰到个藏族老乡抱着孩子蹲路边哭,一问才知道孩子发烧三天,乡里卫生院没药,请兽医给打了针不管用,想往州上送,大雪封路出不去。张哥当即把孩子抱上车,踩着雪往州医院赶,四十多里路开了三个小时,到医院时孩子已经烧得说胡话。后来他跟老郑打电话,声音都哑了:“老郑,你都不知道,那老乡跪在雪地里给我磕头,我这心里跟针扎似的——牧区看病太难了!”
    从那天起,张哥就盯上了“看病”这事。他回省城开会时,硬着头皮找以前省医院的老战友,磨了半个月,总算请动三个专家组成医疗队,每月去牧区义诊。头次义诊在达日乡,牧民们听说省城医生来,骑着马、赶着驴车,大清早就在空地上排队,队伍排了二里地。有个七十多岁的说,活这么大,头回见“白大褂”不用花钱看病。张哥站边上看着,偷偷抹了把脸——后来老郑说,那是他头回见张哥掉眼泪。
    可麻烦也跟着来。州里财政紧,医疗队的路费、药品钱得自己想办法。张哥就厚着脸皮找省厅要,碰了一鼻子灰不说,还被分管副厅长批:“你是去当局长抓全局的,天天围着针头线脑转,像什么样子?”他回来跟局里人开会,拍着桌子说:“老百姓的事没小事!牧区人看病就是最大的全局!”转头就带着人去山里挖虫草、采黄蘑菇卖,凑了两万多块钱,先把下个月的药品钱垫上了。
    那年冬天雪灾,玛沁县几个牧户的牛羊冻死了大半。张哥带着局里人去救灾,在雪地里刨了三天,手冻得裂开口子,血把手套都染红了。有个老牧民拉着他说:“张局长,牛羊没了,日子过不下去了。”他蹲在雪地里跟老乡们商量:“咱们能不能搞个合作社?我联系省城的肉联厂,咱们把活牛羊运出去卖,价高还稳当。”老乡们半信半疑,他就先垫钱租了辆冷链车,拉了一车牛羊肉去西宁,没想到三天就卖光了,比在当地多赚了三成。这下牧民们服了,争着要入合作社。
    去年老郑去青海出差,顺路去果洛看他。回来给我们看照片:张哥黑得跟当地牧民没两样,穿着藏袍跟老乡们挤在帐篷里喝酸奶,身后是刚盖好的牧区医疗站,墙上贴着“小病不出乡,大病有车送”。老郑说,张哥本来有机会调回省厅当副厅长,他没去,说医疗站刚起步,冷链车才跑顺,走了不放心。更让人没想到的是,他闺女今年高考,直接报了青海大学临床医学,说要毕业后回果洛当医生,“接我爸的班”。
    现在张哥在果洛待了六年整,朋友圈里全是牧区的照片:牧民抱着刚出生的羊羔笑开花,医疗站的护士教老乡量血压,冷链车拉着牛羊肉往省城跑。前阵子单位搞“最美基层干部”评选,我们都给老张投票时,老郑突然叹了口气:“你说当年咱们都觉得他是被贬过去的,现在看来,人家那才叫活明白了——到底是金子在哪都发光,还是基层这片土,才能让金子真正亮起来?”
    你身边有这样“把他乡当故乡”的人吗?要是换作你,能在最苦的地方扎根这么多年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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